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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编辑 卞纯）世界气象组织最近通报，未来几个月导致全球升温的厄尔尼诺现象将卷土重来。这一现象带来的经济损失可能远超人们想象。由厄尔尼诺引发的极端天气会导致作物减产、洪水、野火和内乱，在数月或一年的时间里可能会造成数百亿美元的直接损失。然而，一项新研究表明，厄尔尼诺现象造成的实际成本可能要比人们认为地要高得多，达到数万亿美元，因为其对经济的影响可能会持续数年。达特茅斯学院科学家克里斯托弗·卡拉汉（Christopher Callahan）和贾斯汀·曼金 （Justin Mankin）周四发表在《科学》杂志上的这篇论文恰逢其时。美国气候预测中心（CPC）近日宣布，今年8月厄尔尼诺现象出现的可能性超过90%。世界气象组织预测，未来五年中的某一年有98%的可能性会成为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。卡拉汉和曼金关注的是一个比眼前可见的天气损害更广泛的问题：气候变化如何影响经济增长？新的分析使用了一个模型，该模型结合了1960年至2019年的经济增长和气候变化，并比较了厄尔尼诺事件前后世界各地的GDP增长。结果显示，厄尔尼诺现象对各国经济增长有着“持续”的影响，尤其是在秘鲁和热带地区。他们发现，1997年至1998年的一次强厄尔尼诺现象使世界GDP损失了5.7万亿美元，1982年至1983年的厄尔尼诺现象使经济损失了4.1万亿美元。卡拉汉指出，厄尔尼诺现象发生后，经济增长持续下降，特别是在受影响严重的地区，“表明厄尔尼诺现象与经济增长萧条之间存在因果关系”。曼金则表示，厄尔尼诺现象给经济造成的创伤将持续十年或更长时间，并可能永远持续下去。他们写道，与厄尔尼诺现象相关的局部极端天气“汇聚成全球持续的宏观经济效应，意味着巨大且被低估的成本”。损失估计是否过于庞大？值得注意的是，达特茅斯学院科学家的研究结果与之前的研究结果差异较大，至少在美国，之前的研究发现厄尔尼诺现象总体上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，甚至可能是有益的。因此，一些外部经济学家对这项新研究提出了质疑，称其对损失的估计过于庞大。世界银行之前估计，1997-1998年的厄尔尼诺现象给各国政府造成了450亿美元的损失，仅仅是达特茅斯学院估计的损失的百分之一。但达特茅斯学院的研究小组表示，他们考虑的不仅仅是传统的成本，而是更长时间的成本。实际上，多年来，研究人员一直在争论灾难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。根据所谓的“水平效应”，一些灾难可能不会对GDP增长产生长期影响。研究人员的想法是，一场风暴可能会袭来，摧毁投保的房地产，但这也将推动大量重建支出，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。然而，在卡拉汉和曼金看来，一些无声的损害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剧。与被夷为平地的建筑物和被淹没的海岸相比，厄尔尼诺相关的损害更为微妙。一些代价高昂的损害是感官无法察觉的。例如，2022年对40年降雨量的经济研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、隐藏的影响。尽管潮湿的环境对农业普遍有益，但一两周的额外降雨可能会使总体经济产出减少多达1%，特别是在发达国家。其他研究泽表明，飓风在20年后仍能抑制经济增长。卡拉汉和曼金表示，正是这些无声的、缓慢的变化造成了厄尔尼诺的大部分成本。
